她着实见不得娘子浑身的悲伤劲儿,看着都鼻尖发酸,“娘子,您想哭就哭吧。”
傅绫罗正仔细回忆着过往的一点一滴,被宁音的哭腔惊醒,疲惫地笑了笑。
“宁音姐姐别担心,我只是有些事没想明白,但你知道我的,我不喜欢哭,眼泪……流多了就不值钱了。”
傅绫罗心里乱糟糟的,确无多少难过,这又不是什么苦情话本子,最多算个没有出路的牛角尖罢了。
她只是头疼,才会显得格外脆弱。
除了疼而无法自控的时候,她是真的不喜欢哭。
眼泪大多时候毫无用处,她哭不回阿爹,也哭不醒阿娘。
忍下那些无用的泪,留到合适时候,才能成为杀人不见血的武器。
宁音没明白娘子话里的深意,可她很快就懂了。
卫喆带着暗卫搜查郡守府,白日查,夜里探,甚至连迷香都用上,祠堂和后宅都没放过,就算是那人能上天入地,也该有个影子。
两日下来,毫无收获。
这人就跟人间蒸发一样,没留下任何痕迹,活似是傅绫罗见了个鬼。
当卫喆跪在纪忱江面前禀报的时候,纪忱江面沉如水,气的冷笑连连。
“好,怪道能在我眼皮子地下作妖,原是有几分道行。”
卫喆沉默不语,卫明去了军中处理杂事,不在府中。
乔安只能硬着头皮问:“许是傅长御猜错了呢?也许真是去拜访林郡守的白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