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朝他吐了一口浓痰。
“舅舅”
赵朗辞站着没动,受了他那口痰,微微低着头。
“舅舅?老夫没有这种丢人现眼的外甥!老夫的外甥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可不是你这种与奸佞为伍,自甘堕落之辈!老夫真恨刚才老妇那一杖没有打穿你的天灵盖!为我南都受祸延的百姓报仇!”
“好那朗儿就站着不动,由舅由郑先生出手。”说着,赵朗辞笑着解下腰间的绣春刀,连刀鞘一起双手递了过去。
昕枂及时追来:“不要!”
郑月海接过他的刀,举起来,指向他头部,却又在他肩臂上落下。
“啪!”地一声重响,刀柄落下时的力度也不轻,打的时候几乎脱力,刀从手里滑脱了出去。
刚好打的是被剜肉的左臂,鲜血触目惊心溢了出来。
“掌印,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们甥舅团聚,先告辞了!”秦思朗拉起还在懵然中的陆廷志往外走,陆廷志被他拉得不知所措,经过长公主身边时还揖了一下手作别。
“别打他!他身上受了八十多杖,左臂上还被剜去了一块肉,还没好全,这全都是为了给郑先生洗脱冤情所致啊!”昕枂哭着跑前来,展开双臂把受伤的男子护在身后。
郑月海闻言,表情微微动容一下,立马又听赵朗辞笑着道:“别听她随便乱说,咱家这些刑罚都是替司礼监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