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朗辞气笑,转身要走,忽听陆廷志喊了声:“公主殿下。”
人潮尽头,昕枂裙裾都破了,袖口也破破烂烂的,头上原本扎了个精美的灵蛇髻,如今也散落下来,簪子不知哪去了,一双活灵活现的水眸在接触到赵朗辞目光的那刻,通红了起来,像只兔子那么可怜。
她委屈巴拉地朝他走来:“本宫找你好久”
陆廷志和秦思朗都躬身行起礼来。
这个长公主,陆廷志听父亲提过,他先前差点就成为驸马,虽然父亲同他说过,大概率只是拿他当幌子,不会真的尚公主,但他那段时间还是上心留意了一下。
而今日这个长公主,娇娇弱弱的,跟他想象的真的很不一样。
赵朗辞留意到他的眼神,就在长公主离他不过几步近的距离时,他突然背转过身,“臣宫外还有要事,殿下还是先回宫吧。”
他正要朝相反方向走,不料却看见那边有个老者,已经朝这里看了很久。
是郑月海。
陆廷志和秦思朗先前一直在留意他,发现他只隐在人群中,由始至终不曾打算真的与郑月海相见,甚至在他出来后第一时间急着走,这才会遇上那失心疯的老妇。
在看见二人终于相见的一刻,陆廷志和秦思朗都没有了要继续监视的想法,甚至预感到有些不好的微妙感。
果不其然,郑月海下一刻就朝他走来,伸手就赏了他一巴!
“呸!无耻阉宦,你欺凌百姓,欺上瞒下,做尽伤天害理之事,幸好没有子嗣!不然,祸延后代,天打雷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