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钟不甘愿,却又无可奈何,只得看向昕枂,“请殿下决定吧。”
昕枂还在耿耿于怀刚才陆阁老当着人前怒斥羞辱赵朗辞那一幕,这下她想也没想:“就照掌印说的做吧。”
送走了阁老,赵朗辞要送她回去,一路上,她都有些闷闷不乐。
赵朗辞回身等着她:“殿下还在懊恼答应了让臣来教导,而不是内阁的人吗?”
“殿下如今是摄政长公主了,即便臣的话说得再有理,只要殿下一句‘不妥’,谁又能悖逆殿下呢?由外臣来教导殿下虽不妥,但总有能解决的办法,殿下只要像上朝一样,挂一袭帘帐听课,不就好了吗?”
“你是在教本宫如何否决你刚才的请求吗?”昕枂讶异道,“你不是不想本宫跟内阁的人多接触?”
他笑笑:“毕竟臣领了教导殿下的职责,总得尽心来教吧。臣是教殿下可以这样拒绝,但臣也有私心,自然不希望殿下拒绝臣要求的。而且”
“臣也不想殿下答应了还在臣面前表现出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本宫没有不情愿,本宫是在难过。”她低着头。
“本宫没有想过,掌印你这样的人物,也得如此卑微。”
他知道,她说的是刚才陆阁老在人前对他的呵斥,除了是斥责他无礼外,更是话里话外羞辱他身份。
昕枂不懂得什么大道理,只是知道,兴许他刚刚的话真的错了,该斥,那陆阁老也不能拿阉人身份去羞辱人啊。
看着她真的一副难过的模样,赵朗辞走前来,纳罕道:“殿下现在越来越会拉拢人心了,可殿下也此言差矣啊,臣虽然手握重权,却的的确确如阁老所言,是最低贱的阉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