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会上,昕枂顶着双熊猫眼,不时看着自己的袖子,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户部臣子禀报北方的税收情况。
“西北部今年干旱颗粒无收,臣主张减税,增加的义仓税用以先支援霍大人提出的南水北调工程,殿下认为如何?”
等他说完了长篇大论,昕枂被猛地点名回答,吓得从帘后坐正了身子。
袖中是她偷偷藏的《赋税论》。
昨夜她本就看折子看到半夜三更,今儿一早还得起个大早听这些臣子“嗡嗡”地说着文绉绉的话,几乎是每一个部门领域的臣子上前启奏,她就要往袖子换一本辅助她理解的书籍。
像邢部的墨刑、劓笞是什么意思啊,吏部的量移超迁啊,户部的赋税制度啊,她都得看书一点一点去理解。
可一个人突然间又怎能消化理解这么多事情呢?这就导致她听官员禀报时只能发出“嗯嗯,好,容后再议”的话,而不能说出实则性的答复。
这下户部当场要得到她一个答复,可把废物长公主急坏了。
为了显得她很懂,她先是呆呆地从凤座上,稳住仪态站起背了一通《税论》,听得陆阁老频频皱眉。
等她背完,户部臣子丈八和尚摸不着头脑:“殿下是什么意思?”
问是否先集中财力应对南水北调工程,长公主殿下却背了一段税论?是让他不要减税吗?
第9章
“就就是本宫说的就是这个意思,秦大人聪慧嗯,自己理解。”
废物长公主一把将袖里的赋税论阖上收好,一合掌道。
一旁的赵掌印不由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