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無立刻退了出去。
坐了片刻,江怀谨站起身,往新房走去。
苏灵筠已然歇下,屋内还亮着一盏昏黄的灯,大概是为他留的。江怀谨站在床旁边,面无表情地看着侧躺在里边的女子,视线移至她的肩膀上,那里渗出些许血迹,看来他给她的药,她并没有涂抹。
江怀谨冷笑了下,并不管她,转身往外头走去。
半夜,苏灵筠被肩胛骨传来的灼烧感弄醒,她迷迷糊糊地坐起身,感觉浑身像是被人拆卸一般,又烧又疼,头也沉重无比,她摸了摸额头,很烫。
她拉下被子,准备起来喝口水,一扭头却发现江怀谨躺在自己身旁,不禁皱了下眉头,她以为他回来又走了。
他的呼吸匀整而悠长,似已睡熟,看着他那张俊美昳丽得让人心动的面庞,苏灵筠想到的是他的冷漠无情。
自己所受的疼痛皆是拜他所赐,程清清今夜与自己说的那些话在她脑海中一遍一遍地响起,内心有股无法发泄的邪火在支使着她拿起一旁的软枕,盖在他的脸上。
就在她准备往下压时,她猛然间清醒过来,连忙将软枕扔掉,见江怀谨没有任何反应,她才松了一口气。
她到底在做什么?昏了头不成。
她拖着沉甸甸的身子下了床,就在她起身的那一刻,躺在床上的男人扬起了眼睫,冰冷的目光落向苏灵筠摇摇欲坠的身影,脸上露出若有所思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