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灵筠一番话将程清清的眼泪硬生生地逼了回去,她拍开苏灵筠的手,厉声:“你若真想把他还给我,你就应该同他和离,苏灵筠,你从来只会说说而已,真是虚伪之极。”

程清清眼看着她自始至终都无动于衷,便没了继续与她争论的心思,“表姐,以后你若是落得个不得好死的下场,别怪我没有提醒过你。”她撂下这番狠话,转头回了屋。

苏灵筠静静地站在原地,想着她那句不得好死,她唇边不由浮起抹淡淡的嘲讽的笑。

与江怀谨和离?她想都没想过,哪怕知晓江怀谨巴不得她死,她也从未动过这个念头。她想如愿,她偏不让她如愿,哪怕她死。

书房内,一灯如豆。

江怀谨正在看一封信,眉眼间落了层严霜,卫無像是黑猫悄然无息地出现在房中。

江怀谨抬眸淡瞥他一眼,随后将信折起,放到油灯上,任由火舌将其吞噬。

卫無将苏灵筠和程清清的对话几乎一字不漏地道出。

江怀谨神色未变,目光定在手中的信上,那团火在他眼底雀跃不定,然后逐渐熄灭,他的眼眸又似往常那般幽邃得无边无际,令人无法揣摩。

卫無不知晓他有没有将自己的话听进去,禀报完后,他默默地立在一旁。

江怀谨似乎感到有些疲惫,身子慵懒地往后一靠,闭眼假寐片刻,似乎才想起来卫無的存在,他睁眼,朝着他懒洋洋地一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