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灵筠并不知晓江怀谨早就有所察觉,只等她下狠手后再反制,她若知晓,应当庆幸自己及时收手,不然毙命的会是她。
苏灵筠趄趄趔趔地走到桌前,正要拿起茶壶,眼前忽然一阵黑,紧接着面前便出现了重影,她想要扶住椅子,却抓了空,随后整个人往地上栽去。
等她清醒过来,已经是清晨时分,她发现自己竟躺在了床上,素竹在床旁边紧张地呼唤着她,她一侧头,盖在额上的帕子掉落下来。
身旁已经不见江怀谨的身影。
她有些茫然,她记得昨夜她晕了过去,是谁将她弄到了床上?
素竹见她醒来,激动地道:“小姐,你可算是醒了,你可把奴婢吓死了,奴婢已经让人去请大夫了。”说着又忍不住抱怨道:“姑爷实在太过分了,您都烧成这样,他竟然不给你请大夫,也不告诉奴婢,就给你弄了条帕子盖在额头上,这顶什么用?你身子现在还是滚烫得很,必须得喝药……”
她说话就跟放鞭炮似的,吵得苏灵筠有些头疼,不过从她的话中她捕捉到一些讯息,原来昨夜是江怀谨将她抱到了床上。既想要她的命,又何必假惺惺?她内心不为所动,一片冷然。
没多久,大夫赶到,给她诊了脉,开了退热止痛的药。苏灵筠的伤口在肩上,不好让大夫看,就只是让他再给自己开点涂抹伤口的外用药,至于江怀谨给自己的那瓶药,她不敢用,她担心他在里面动了手脚,昨夜他帮自己正骨,也许只是为了迷惑她。
李氏和薛夫人也在,苏灵筠头昏沉沉的,一时也顾不得她们,也不知道两人有没有因她的事闹龃龉。
苏灵筠喝了药,迷迷糊糊地睡了片刻,再睁开眼时,屋内只剩下素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