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有些人而言,为了这两个字,仿佛不惜践踏一切。
这问题问得着实天真,透着几分傻气。
沈裕笑了声,被容锦横了一眼后,又改口道:“早些年,我也曾如你这般,反复思量过。”
容锦仰头看着他:“后来呢?”
“后来便懒得想了,”沈裕用那藏经纸在烛心引了火,看着姜黄色的信笺被血色的火舌吞噬殆尽,一哂,“人性如此,对此趋之若鹜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他自己已不是什么干干净净的人,也不再论什么是非对错。
归根结底,弱肉强食罢了。
容锦看着炉中星星点点的灰烬,迟疑道:“长公主将此事告知于你……”
“山雨欲来,她是个聪明人,嗅出苗头不对了。”沈裕话锋一转,又道,“不是什么要紧事,先用饭。”
外间已经摆好晚膳,皆是她喜欢的菜色。
容锦专心致志地忙了大半日,身心俱疲,一时并没什么胃口,只盛了碗莲藕排骨汤小口喝着。
沈裕看在眼里,不由得皱了皱眉:“长公主邀你何事?怎么累得这般疲倦。”
“缝补了件旧衣,”容锦托着腮,闭了闭眼,“那料子虽不是顶麻烦那种,但要修复如初,是得梳理织线经纬,慢工才能出细活。”
她那时隐约猜到长公主的意图不止于此,但也没想过敷衍了事,仍旧是认认真真地做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