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不缺银钱,无需你这般操劳。”沈裕替她按着额角的穴道,循循道,“你想学刺绣手艺,我可以为你另寻一位尚宫局的绣娘,请到家中,不比那位春夫人差。”
容锦对他的提议不置可否:“说到银钱,前回我去长公主府时,还得了不少赏赐。可这回长公主知晓了你我之间的关系,兴许是想着我不缺银钱,半点都没给。”
沈裕将一小块山楂山药糕送到她唇边,哑然失笑:“这么说来,是我的过错了。”
容锦与他玩笑:“自然。”
这糕点是容锦在芙蕖镇时最喜欢那家,临行前,沈裕专程令人高价买了方子回来。如今别院那位糕点娘子已经做得炉火纯青,与记忆中的味道几乎分毫不差。
她低头吃了,可沈裕的手却没离开,在唇畔流连着:“那,夫人想要我怎么赔礼道歉?”
像是怕她忘了除夕那夜的承诺,暧昧之际,沈裕总会有意无意地提起这个称呼。容锦已经从初时的百般不适应,到如今渐渐听顺耳了。
她斟酌着措辞,开口道:“过些时日,颜姐姐就要回来了,届时我得带小绮回青庐几日。”
自打前日从荀朔那里得了消息,容锦就一直惦记着,寻个合适的机会同沈裕提此事。
沈裕不动声色地重复:“几日?”
他就是这么个性子,无论面上装得再怎么正常,心底最深处还是恨不得将容锦系在自己身边。
“三五日。”容锦无奈说明,又偏过头在他纠缠不休的指尖咬了下,“婚事都应下了,我还能跑了不成?”
她有颗尖尖的小虎牙,恰咬在指节处,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