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日要做的事情有很多,难免磕碰,这镯子给我了,也只能束之高阁。”容锦打断了他的强颜欢笑,自顾自道,“你若不觉着可惜,那我先收着就是。”
沈裕原本已经垂了眼睫,闻言,难以置信地看向她,那双深潭一般的眼倒像是含了星子,格外亮。
“锦锦,锦锦……”他将容锦拥入怀中。
朝堂之上能言善辩的人此时笨嘴笨舌起来,仿佛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只一遍又一遍地唤着她的名字。
因答应了苏婆婆,容锦在别院多住了几日,陪她说说话,讲些南边的见闻。
这几日下来,阿云总算不似初见时那般防备,只远远地看着。也不知是不是还残存着些许小时候的记忆,没多久,竟肯主动贴上来,蹭着她的掌心。
“虽过了这么久,但它还记得你,”商陆坐在扶栏上,懒懒地点评,“若是换了旁人,十天半月下来,怕是也摸不着它一根毛。”
话音里带着些许哀怨,仿佛她是什么“抛夫弃子”的渣女。
容锦哭笑不得地横了他一眼,抚摸着阿云光滑柔软的毛发,忽而问道:“我回来这些时日,还未听过沈衡的消息,他如何了?”
商陆原本懒散地倚在那里,看起来没个正形,听到“沈衡”二字后,身形一僵,撇了撇嘴角:“他好好的,能有什么事?”
容锦眉尖微挑:“嗯?”
昔日在陵川,沈衡帮着她瞒天过海,骗过沈裕。
那时她也曾犹豫过,恐怕带累沈衡,他却说自己有把握安然无恙,请她不必挂怀。
但以沈裕睚眦必报的行事,怎么想,都不可能容他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