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时显得格外黏人,半趴在容锦身上,捏着衣袖慢慢地晃着。
容锦是吃这一套的,又是无奈又是好笑,只是还没来得及点头,在屏风旁站了会儿的沈裕先看不下去,低低地咳了声。
白蕊霎时僵在那里,反应过来后,连忙起身,规规矩矩地行礼问安。
沈裕瞥了她一眼:“出去。”
在梅苑伺候这些时日,白蕊已经了解,这位主子并不喜欢呼奴唤婢的排场,身边伺候的人不多,尤其是与容锦在一处时,更不喜有旁人在侧打扰。
她将身契塞在袖中,悄无声息地退出房中,紧紧地带上门。
沈裕在白蕊先前的位置坐了,他刚才外边归来,大氅上还带着几分凛冽的寒气。
容锦下意识往后挪了三分,对上沈裕的视线后,似是抱怨一般嗔道:“你又来……若真染了风寒病倒,岂不成了我的罪过?”
“谁敢怪你?”沈裕的目光落在她被眼泪打湿的衣襟上,也不知是触动了他哪根筋,忽而道,“说起来,你年纪比她也大不了多少。”
容锦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
她闲暇时与白蕊闲聊,听对方提起过生辰年月,细算起来,确实只比她小上月余。
沈裕道:“可你与她全然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