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内侍总管封禧亲自为他倒了满满一盏,皇恩浩荡,自然没有推拒的理由。
沈裕平日如凉玉一般的身体透着不寻常的热度,声音低哑,贴近后能清晰地觉察到胸腔之中剧烈的心跳。
被压在床榻上,鬓发散乱,束得整整齐齐的衣裙被扯开时,容锦才意识到他面上的镇定是勉强装出来的。
腰间的锦囊甩出了床帐,无声无息地落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
容锦的目光循着看去,可才偏了偏头,就被沈裕扣着下颌转了回去,她尝到了唇齿间那仿佛带着些许腥膻的血气。
她有些喘不过来气,试图挣扎,却无济于事。
沈裕强硬地要了一回,缓过来些,见她眼都红了,也知道自己方才太过粗暴。
容锦只当他是被鹿血酒勾起毒,火上浇油,但他心中清楚,并不全然是这个缘由。
稍一犹豫,沈裕搭在她腰上的手缓缓下移,依着少时看过的杂书留下的零星记忆,试图安抚她。
他生了双极好看的手,修长有力,骨节分明,指尖有着自少时练武留下的一层薄茧。
容锦看过他提笔,行云流水般写下铁画银钩般苍劲的字迹;也见过他漫不经心地端着茶盏,指节微曲,是极好看的弧度。
这样一双手,其实是适合抚琴的,轻拢慢捻。
而眼下,她成了那张琴。
唇边溢出的喘息,她自己都有些听不下去,脸红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