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殿外脚步声响起,沈裕用另一只手,掩住了她的唇。
“公子。”
沙哑的声音响起,没来由得叫人想起腊月的坚冰,分外冷硬。
容锦顾不得什么忌讳,难以置信地瞪着沈裕。
沈裕平静开口:“江寒岩被告与翊王往来过密,结党营私,圣旨已下,我保不住他。”
“是我的消息晚了,”那人仿佛叹了口气,又好似没有,波澜不惊道,“您吩咐的事,已经安排妥当。”
说完,便退出殿外,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容锦听得云里雾里,脑子仿佛一团浆糊,整个人又如绷紧的弦,稍稍用力,便断了。
沈裕收回手,在她缓过来前,又低头含住了她的唇。
一夜凌乱。
容锦第二日醒来时腰软腿也软,想起昨夜便觉着呼吸艰难,一度没法多看沈裕的手,总会浮现些不合时宜的情形。
她缩在后殿,逗着商陆捡回来那只小狐狸玩。
直到秋猎临近尾声,晴朗了数日的天阴云密布。
圣上原本定了游湖泛舟,见此,索性带着美人到甘泉殿听曲,众人也大都闭门不出。
沈裕却没改主意。
来行宫的路上,容锦曾在商陆的指引下看过那处芦苇荡,虽意动,但并没多想。
没料到竟赶上沈裕有出游的闲心。
“要落雨了,”容锦想了想雨后的湖光山色,感慨道,“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