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函是个场面人,他一开始就心明镜,所以这会儿也挺平和地笑,说,“这你倒是不用担心,我跟林稚心里都明白,今天聚了明天就散,你让我当真,我也没法儿当真。”
两人都有婚约,一开始,彼此心里就有数。
陆让尘倒不那么担心林稚,只是轻描淡写地应了声,转而问,“那祝云雀呢。”
这名字,不止是烙在他心上的白月光。
也是别人心上一道旧伤。
谢函怔了下,看着陆让尘笑,说,“你看我这种烂人,我配么?”
没想到他会这么说自己。
陆让尘眼皮子一跳,跟着长眸半眯,饶有兴味地觑他一眼,说,“我发现你这人挺有自知之明的。”
“能没有自知之明么。”
谢函朝就餐区坐在一起聊天的两个人女人抬抬下巴说,“我都跟你朋友睡了,我还有脸说喜欢么。”
“而且我马上就要结婚了,虽然我也不知道是哪个倒霉姑娘。”
……是真的渣得明明白白。
陆让尘挺看不上这种人,更别说他和祝云雀从前关系不清不楚。
他不爽哼笑,说,“听你这意思,要是今天没让我遇到,你还不死心是么。”
谢函听出他话里的占有欲,摇头失笑。
他说,“兄弟,这你是真把我看扁了,我这人虽渣,但不至于渣到去抢别人的人。”
“更何况,”他长舒一口气,说,“云雀一开始也没看上过我啊,我有什么好放不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