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误会,可昨天又没发生什么,这误会怎么就莫名其妙解决了?
“诶,”管家把他送上车,突然一拍脑袋,“差点忘和您讲,昨天颂年问起您的身体,我没叫那医生说实话,只说是体虚,多养养就能养好。”
奚佑点点头:“就这么说,挺好的。”
管家欲言又止。
奚佑捂嘴咳嗽连声,道:“怎么了?”
管家:“万一哪天被颂年发现……”
奚佑眼底闪过一丝落寞,但很快又消失不见,换上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真到了那一天,我也差不多该死了;颂年若要恨我,那就恨吧……”
“哎哟,您快,您……”管家虚扇了自己一个嘴巴子,“看我这嘴,净提不该提的,您千万别说丧气话,颂年还等着您给他办婚礼呢。”
奚佑微微一笑,侧头往宅子里看他那玉树临风的小弟终于拾掇好了自己,悠哉悠哉地晃出门,顺着楼梯的扶手往下滑,滑到最后一级台阶,长腿往地上一支,嘴中跟着吹了声口哨。
“大哥,”奚颂年走到车前,弯腰敲了敲车窗,“你也送我去学堂?”
奚佑点了点旁边的位置:“上车。”
奚颂年咧嘴笑,打开车门,满身沾惹着早春的寒凉,手里却握着个热东西。
“给,暖手的。”他把手炉塞给奚佑。
奚佑心情略微好了一点,弟弟的亲近确实比什么都好使。
早上八点整,两人准时抵达鹿鸣中学,副校长和教法文的陆老师一块在办公室等着他们,准备聊聊上半年学习安排。
沙发很软。
奚颂年一只手拄着脸,百无聊赖地听另外三人讲话。
“可以,嗯………我想让颂年来学校,接触一下同龄人,所以拜托陆老师了……出国?对,准备八九月份送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