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间还挺紧张。”陆老师推了推眼镜。
“没事,他没别的事,夜以继日的学,半年总能学成………颂年?”奚佑扯了弟弟一把,这一把的力道,还比不上奚宅门口那只整天扒拉人裤腿的小黑猫。
奚颂年坐直身体,连连点头:“嗯嗯,大哥说得对。”
奚佑:“……”
鸣鹿中学第一堂课八点半开始,这会儿还有十分钟,奚佑看了眼手表,准备告辞离开。
临别前,奚颂年突然又拽住他,说自己忘带手表了。
奚佑想了想:“我一会儿直接去铺子里,没时间回家………中午让阿山来给你送吧。”
“那算了,”奚颂年耸耸肩,双手插在裤兜里,慢慢倒退着走,“上课去了,大哥再见。”
“认真上课。”
“嗯。”
“别顶撞老师。”
“好。”
“……过来。”奚佑叹了口气。
奚颂年于是往回折返,嘴角藏着坏笑。
奚佑装作没看见,把自己的腕表摘下来,扔到弟弟怀里:“这次好了,去吧。”
奚颂年也不知道自己在抽什么疯,就好像大哥的表比其他手表值钱似的冰冷的金属表落在掌心,他低下头,先是感觉到一阵计谋得逞的满足,紧接着又立刻皱眉,暗嘲自己有病。
他忽然间意识到,这位天上掉下来的大哥真的很迁就他,事无巨细,包容理解,连他一时兴起的撒娇胡闹,都会认真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