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还是这条漂亮的月牙白裙子,同样一杯咖啡泼在她身上。
有指责她明知道白色不耐脏,为什么要穿白色的。有说她趾高气昂没有同理心的。还有道德绑架说人家已经很辛苦了,一杯咖啡怎么了,人有犯错马有失蹄的。
什么声音都有,唯独没有陆鹤然。
沈檀惊醒的那一刻下意识去看驾驶座。
车子刚从隧道出来,天光一下照亮了他的侧脸轮廓。
还真的,满养眼的。
可能是偷看时间太长,被发现了。
陆鹤然撇过头:“我开太快了?”
沈檀歪了下脑袋:嗯?
他紧接着问:“怎么醒那么快?”
短暂沉默了几秒,陆鹤然意识到什么,抿唇:“哦,忘了你不能说话。”
再有一个路口就到医院。
沈檀挪开视线,靠在椅背上玩了会手机。
等下了车,她踩稳后第一件事就是举起手机给他看刚编辑的一条文字:【你刚为什么要帮我?】
她裙角的咖啡渍被风吹得上下翻飞,陆鹤然却感到迷惑:“我帮你什么了?”
沈檀慢慢眨了下眼,眼睛慢慢变成漂亮的月牙形。
她摇摇头,踱着步往前走:没什么。
今天是难得听话的沈檀,没抱怨,也没找借口推脱。
陆鹤然让她去测过敏原,她就去;说来都来了,顺便把你嗓子也一起看了,她也乖乖去挂耳鼻喉科。弄得陆鹤然不太习惯。
等报告的时候,陆鹤然一直在打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