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心微蹙,神情认真,打量的时候心里应该少不了嘀咕。
沈檀猜,他一定是在想今天自己吃错了什么药。
怎么这么听话,这么不避嫌。
连他光明正大“偷看”这么长时间都没有被制止。
眼见他眼里的迷惑更深,沈檀听到里面护士叫她的名字。
她立即起身,朝陆鹤然摆摆手。
过一会再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几张纸。
陆鹤然迎上来,替她拿过包:“医生说什么?是粒子过敏吗?”
沈檀将报告纸摊到他面前,手指在某项上点了几下。在一片000指标里,粉尘螨一骑绝尘,他眼里的紧张松弛片刻:“不是粒子?”
“我都说了不是粒子了。”沈檀哑着声音抱怨。
“能说话了?”他顿住。
沈檀也很惊讶:“我能说话了?”
两人傻瓜似的互看几秒,沈檀重复:“我竟然能说话了?”
几天不开口,嗓子沙得很。沈檀不太习惯,用咳嗽来清嗓子,连续咳到第三四声,陆鹤然伸手替她顺背,挺真诚地说:“不说话影响不了碳基生物之间的正常交流。”
沈檀心说那是你领悟能力过人,这两天差点没把她憋死。
她摆摆手,紧接着从他手里抽过报告,“回去记得给粒子道歉。”
沈檀是随口说的。
可是“回去”这两个字很微妙,落在有些人耳朵里怪顺耳的。
碰上喜欢的人很难不恋爱脑,随随便便一句话,就能解读一万个细节。身上每个细胞都成了生产线,专门抠糖,抠了往自己嘴里塞,再往自己肚子里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