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明玥的自杀,就像一块细碎的石子在某个寂静的深夜,被路过的行人随手抛进湖中,石头沉到底,了无踪影,肉眼能捕捉到的是湖面上泛起的圈圈涟漪。
涟漪是靳司让。
新一波的谣言崭露头角——
“前段时间,我还看到她抱着她儿子不放,没准他儿子这会也感染上了病毒。”
“我上网查过了,这病还真能遗传。”
“啥意思?“
这人自己也说不清楚,干脆调出查到的东西给她看,照本宣科道:“艾滋病的主要传播途径有:性接触传播、血液传播、母婴传播,母婴传播八成就是遗传的意思。大的有这病,小的八成也逃不了了。”
当愚昧成为主流,清醒就是犯罪,已经没有人记得楼明玥是几个月前遭到蓄意报复才染上的艾滋。
靳司让的朋友在他们父母耳提面命的教育下,一个个同他断绝了关系,甚至没人敢和他说话,都站得远远的,视他为洪水猛兽。
靳司让天性高傲,但他的高傲是有温度的,在这之后,他变得冰冷,开始往冷漠的姿态里掺进高高在上的疏离感。
他就像变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