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会是拖累?
应当是另一个男人拖累了她才对。
可是他没有发言权,只能看着她为了另一个男人掉珍珠般的眼泪。
那天的酒太浓太烈,烧得他哑口无言,烧得他心脏绞痛。
烧得他,放纵了内心的卑劣。
他成为他曾经最厌恶的不择手段的人,用卑劣的话语,用戳伤人短处的方式,让另一个人男人退步,心满意足地成为唯一在她身边的人。
如果人生里有后悔的事,那他最后悔的是没能更早认识她。
如果他从小就在金乌山,陪她一起长大,那在她心上占领唯一高地的人,会不会是他?
回到房间时已经很晚了,颜籁觉得他们俩个大男人,没什么好芥蒂的,便提议让林澄净在林鹤梦房间里凑合一晚上。
俩个互相生厌的男人暂时止战,一个给她掖好被子,一个将窗帘拉上,两人温声应下她的提议,又叮嘱她好好休息。
在他们要离开时,颜籁又喊了一声:“鹤哥。”
林鹤梦回过头,眉眼柔和,“怎么了?”
她想起了她之前关于案件的猜测,刚想说,又觉得太晚了,还有一个事件相关的外人在,不好多做讨论,便讪讪顿住了话口,只说:“有点事,明天再说吧。”
“那好,明天说,晚安。”
他神情柔和轻浅。
林澄净也展开眉头,叮嘱道:“赶紧休息吧,别想什么有的没的了,有什么事打电话。”
她轻哼一声,转过身,用被子蒙住了头,“行了,你们快走,我一黄花大闺女,房间里挤两个男人算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