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单膝砸地,双手抱拳,铿锵一声:“微臣叩见圣上,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气势不似参拜,倒像似给下马威的。
“杨将军戴甲面圣,好大的威风。”凌樾眼也不抬,垂首批阅一本明黄奏章。
“西凉近来屡犯边境,百姓苦不堪言,臣今日披甲而来,便是想请圣上下旨,允臣挥兵而下,破西凉,杀蛮夷,还我大晋四海昌平!”
凌樾不为所动,将方阅好的奏折丢了下来。
杨尚川迟疑片刻,捡起翻阅,脸一下便沉了下来,似没想到他消息如此灵通。
凌樾:“这些偷鸡掠羊之事,也只得大将军出马吗?”
“非也!”杨尚川一合奏折,“大风起于青萍之末,巨浪成于微澜之间。西凉所为看似小事,但实则透露狼子野心,还望圣上莫要姑息,以免来日酿成不可挽回之祸患!”
凌樾哈哈大笑起来,“朕有将军十万顾家精锐,难道害怕他不成?”
“圣上!”
凌樾抬手止住他,“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无端战火,只会教民不聊生,朕相信杨将军深明大义,不会枉顾黎民苍生之苦罢。”
杨尚川不敢背负挑战之名,心下憋屈,“臣不敢……但臣听闻昨日西凉趁夜防火烧城,如此凶蛮,圣上也坐视不理吗!”
“这有何难,”凌樾又取一折,朱砂红笔写下几字,“让顾副尉带景阳王旧部曲前往镇压一番便是,正好收编了这些王族残部,别成天没日的吃白粮。”
景阳王死后,虽未明说,但部曲可一直默认是容家掌管的。杨尚川急道:“顾忘一个区区六品官,怎配率领王族之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