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徐凤娟坐在伯娘旁边安慰她,伯娘一双眼睛哭得红肿不堪,“那里想到我的婷婷就这样去了……”
余逢吉插香很有讲究,很是中正,这和他的习惯有关系,若是遇到寺庙他还会祷告祈愿,念道上香经。
这段上香经来源已经不可考,是前世他的师父传下,讲究一个‘心诚为基、无意为要,三分鉴因,七分知果’。
现在他观察着灵床,偶然看见刚才自己插下的香落下的香灰。
左看阴魂、族亲亡人,白者吉,黑者凶,香灰频落为妙……现在左边香灰盖顶为黑,说明不吉,是凶兆!
当然也有可能是巧合,余逢吉摁压住自己心里悄然升起的不安。
略等了一会儿,外面喧闹着,原来是牛伯带着几个老人来了,那是他惯常合作的办白事吹唢呐和敲小鼓的队伍。
“你去帮你牛伯。”徐凤娟看他在一群三姑六婆里格格不入,回头小声说。
余逢吉起身穿鞋迎了出去。
牛伯一看见他,也是感慨的拍拍他的肩膀,“回来多久?”
“说不清,休息休息。”余逢吉和他唠家常一样,态度熟稔。
唢呐队伍就坐在院门口单独的一桌,茶水、香烟都备着给他们,外面有个浑身邋遢,嘴巴歪斜,只懂得傻傻笑着的人,来回走着。
牛伯招了招手,让他做唢呐队伍那一桌,到时候唢呐队伍的老人看着他,他才记得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