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吧,喝了就不疼了,喝了就不疼了。”

糖水喂进去多少又流出来多少,阿树喂了大半盏,也擦湿了一整片手帕,到底不知有多少真正进了他的嘴里。

阿树喂完正要将他放下,沧魂生似乎突然眼中清明了一些,等看清了眼前之人,他便如荒漠见甘露,久饥见佳肴,

“阿树,让我用用你的识海吧,我又冷又疼。”

少年将比阿树大出许多的身形紧紧蜷缩在阿树怀里,他正在病中,只觉这具躯体既暖和又香软,拥在怀中就仿佛能缓解疼痛似的。

可阿树却是清醒的。

少年将脸颊埋在她的颈间,双手死死抱住少女的腰,几乎只清醒了一瞬,便又失去理智,愈发有气无力,“救我,救我。”

像一个濒死的囚徒。

他那么可怜。

阿树还是推开了他。

毫不犹豫。

她怎么能用她的识海救他呢?

本阿树以为沧魂生死死箍住了她的腰,不费一番功夫拽不下来,可哪知轻轻一推,这人便如碰瓷般倒在了一边。

沧魂生在她脚下痛苦,挣扎,受尽折磨,还是没令阿树有半分动摇。

阿树看着满墙的感温草,难以想象他多久之前就发病了,又或是怎样无助得躺在洞前,怎样不切实际得幻想着,她偶然出来看到,然后果断得救他于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