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痛苦,阿树就在一旁静静坐着。

阿树平稳淡然的,洞中只有不断攀升的温度,及高温下木质摆件开始损坏的咔滋咔滋细碎的声响。

当阿树猛然听清沧魂生反复说着‘回家’、‘救我’这几个字眼,便突然觉得坐在这里的,陪着他却不伸手救助的她。

真的是慈悲到可以宽宥众生的恕泽吗?

究竟到底是恕泽,还是阎罗?

阿树闭上眼睛,不愿再见沧魂生痛苦,期间沧魂生苏醒几次,朝阿树伸手,阿树都冷冷躲开,未发一言。

她有那么一瞬,甚至还阴冷得想。

自己身为仙族,不趁此机会杀了这邪魔,已算是宽恕了。

等沧魂生这一场大病过去,他恢复神速,反而病发一场便令他如虎添翼。

待阿树在休憩中略微抬眼,再看过去的便是重新恢复神采,却对她冷眼相待的暴虐邪魔了。

趁着阿树睡眼惺忪,沧魂生突然起身,手掌瞬间便握住了阿树细嫩的脖颈,黄色水仙花钗的流苏从她的发间扫落在他的虎口之上。

少年冰冷的视线如同黑夜中的毒蛇,黏腻又压迫得撕咬在阿树面上。

他的手掌握住她的脖颈,将她的下巴抬高,

“无用之人,本座向来不留。”

阿树深知沧魂生邪魔本性,因此看他这般变脸也没有太过惊慌,反而似乎早就想好了对策似的,在他还未动作之前,双眸便似乎无意得瞥了一眼躺在榻上的小石头。

“你的手若是敢握紧的话,小石头没了,你也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