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六子,你刚刚说的已经涉及封建迷信,我们是什么身份,要拥护什么,你心里没点数吗?”

经过这么一闹,卡车上的所有青年噤若寒蝉。

余禾的心里则更着急,她不清楚车里的人到底说了什么,但她亲眼看着军绿色的卡车超过自己,木板车根本连人家的尾气都追不上,只能蹙着玉白的眉头,希望赶车的王叔再快一点。

要是换成其他人,王叔早就骂过去了,催催催,没看到他的木板车都旧成什么样了吗,散架了你来赔?

但谁让说话的是余禾呢,光是看见余禾那张和花一样美丽的面孔,心就软了一半,哪还会骂人,甚至还吆喝一声,催促拉车的牛再快一点。

一路上,余禾的心情都忐忑不安,她怕自己错过太久。

好不容易到了赤嵩大队,可是路过田地都没什么人,余禾睁大眼睛,非常清楚事情不好了。

她着急忙慌的把钱放在板车上,还没等板车停下就直接跳到地上,头也不回的跑向大队部。大队部是最宽敞的,如果真的要做出游行、公开批判这种事情,一定也是先在大队部开始。

果不其然,当余禾赶到大队部的时候,里三层外三层都是人,他们有的甚至脚上还沾着泥巴,手里拿着农具。

余禾不顾目光,拨开人群,那群穿着军绿色衣裳,头上还自己绣了星星的青年果然已经站在大队部里头。

而站在最中间的,是杨怀成。

他单独站在一张老旧的桌子前,以被审判的姿势,非常显眼,而他的衣服上全是污渍,有泥痕,甚至是脚印,看上衣和裤子的痕迹,他甚至被拖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