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觞,你把开门打开,好不好?你把门打开啊,我不怪你,这个又不是你的错!觞,你把门……打开啊……”
时念的头上缠着一圈又一圈的绷带,缠得像个木乃伊,站在门外不住地敲门,瘦弱的小身板颤抖着,觞就站在门的另一边背靠着,手指甲掐进肉里,眼神里隐忍又悲伤。
他不是不会开门,他是不能开门。
时念的叫声一直都在,无时无刻不在喊。爷爷就坐在椅子上,端着酒碗道:“为何不开门?”
觞自责地道:“他……不应该和我玩的。我会害他的……”
“孩子啊,这种事情逃避不能解决问题。你躲着他,他就不会出任何意外吗?意外的事情啊……谁也料不到,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改写不了,你要跟他一起面对才是啊。”
觞仔细的品味了一会儿,低头似是喃喃自语:“我……没资格跟他一起面对,我欠他的够多了。”
爷爷回味了一下嘴里的酒,叹了口气道:“有没有资格,不是你说了算的。”
“那谁说了算?”
“你背后的那个人。”爷爷说完,打着哈欠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