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站在桥上一会儿,虽然吊桥晃悠叫唤的厉害,但就像是个纸老虎一般,没有什么可害怕的,时念胆子也大了些许,摸着旁边的麻绳摇摇晃晃地走到了对面。时念自言自语道:“也没什么的嘛,吓唬人,真的是!”
他捧着一把的精挑细选的黄金菊往回走,嘴角不住的往上扬起,端详着这束花,他想象着觞看见自己送花给他时候的样子,开心溢满的全身的每个细胞。
吊桥忍辱负重地支撑着时念行走,时念也被喜悦冲昏了头,完全没有意识到吊桥对面的绳子开始崩裂开来,年久失修的吊桥支撑得过一次,哪里经得起第二次的折磨。
时念觉得脚下摇晃的似乎更加厉害了,觉得不太对劲个,心里慌张如麻,害怕地往对面跑去。这下绳子完全招架不住,立马当甩手掌柜——断开了。
时念脚下一空,他害怕地大叫了一身:“啊——”回音围绕在自己的耳边。自由落体的坠落,他却下意识先将那一束花护在了胸前,一只手抱头,蜷缩起来。
失重感没有经历太久,掉落下去树枝划伤了脸颊,尖锐的刺痛感席卷意识。一个闷声砸在地上,在乱石上滚了几圈,落到了一个小角落里。
时念也没有力气喊出来了,脑子钝痛叫唤着,骨头好像支离破碎般的发着疼,眼角被温热的液体覆盖住了,他撑不过晕眩,便合上了眼眸。
阴暗的天气席卷而来,觞觉得时念跑出去太久了,远处传来细微的声音让他不禁心一疼。那个声音好像是西北边……时念!
他疯了一样地扔下竹筐就往西北跑去,他到达的时候只看见断裂的没有剩几根木头的吊桥,孤零零的麻绳吊着几根残木和下面……时念额头鲜血蜿蜒直下,白色的衬衫被血红的划痕占满,和旁边散开染上上鲜艳的朱红色的黄金菊花瓣似乎很相称……时念好像睡过去了……
这一切仿佛又重演开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