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斜的杯沿只是沾湿了老人嘴唇,喝完乌丸莲耶又说:“下面的保险箱,里面有一个东西。”
这时贝尔摩德已经有些警惕了。
倒水是机器人能做的,所以她才会出手代劳,而那个墙上的保险箱,机械臂却远远要够不到。
组织已经被那个人握在手里,即使她还有权限拜访房间,能做的也只有力所能及的事,乌丸莲耶问她恨不恨,可他不知道,贝尔摩德的心里连恐惧都提不起来。
在邮轮还归他掌控的数十年里,乌丸莲耶一直让它漂在海上,且从不空船。络绎不绝的旅客是他的盔甲,他在停靠的母港上卸下一批护身符,又换上另一批;这方法是如此行之有效,以至于他一直以为这样戳中了那个人为之忌惮的软肋,却不想他不是不动手,只是一直在埋伏而已。
收网的那一天琴酒登船,最高控制权随之易主。
“你真以为——”
“在所有水密舱装上炸弹,就能有筹码鱼死网破?”
银发的男人上下抛着三个装置,那是个长方形的显示屏,算法生成十位的随机数,以半分钟一次的频率刷新变化。
琴酒居高临下地看过来,墨绿的瞳孔中眸色很冷:
“引爆装置已经启动。不过,我不需要你取消计时,而是改一个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