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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却侧过头:“再说一遍。”

“你只是觉得什么?”

“……”

在他怀里的人耳尖一下子红透了。

其实琴酒当然能听得清楚,只是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念头,让他坚持要复述一遍。

唐沢裕从不是直白的人。

他以谋略武装自己,谎言是他的兵器。即使处在一个最亲密的位置上,很多时候,他也很难窥见他全部的——坦诚的,真实想法。

让他坦率地陈述什么,就像让军人在战场上卸下兵甲,是一件几乎不可能发生的事。

现在唐沢裕主动开口,或许这足以令人喜悦。但比喜悦先抵达的,是一种更持久、更深沉的心疼。

他还是在为我让步,琴酒想。

……一个谎言者的坦诚。

过了一会他出声道:“我希望你可以不用想。”

如果吵架时这么说,这句话的后果只可能是卷起唐沢裕的新一轮怒火。只不过一晚过去,再怎么激烈的情绪也平息了,所以他只是坐在腿上,安安静静地听琴酒道:“该做的都已经完成了。”

“剩下的部分,只是一些微乎其微的收尾工作。”

唐沢裕听着又觉得不对味,就偷偷在底下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