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沢裕盯着他的眼睛,片刻后却又泄了气。他把男人放在桌上的手拿过来,一节节捏过指腹:“好啦。”
“没有怪你的意思。”他顿了顿,“我只是觉得……”
“我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去做吧。全部都交给你,那太累了。”
昨天的吵架后,这是唐沢裕第一次提起这件事。
无名指上的戒指终于把他从团成团的被子里哄出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唐沢裕只是垂着眼,翻来覆去地看着右手。
这种沉默反而能令人感到忐忑。片刻后他说:“你就这么……戴上来了?”
琴酒嗯了一声。
唐沢裕忽然摊开掌心。琴酒还有些不明就里,就听他凶巴巴道:“你的给我。”
这种对戒当然不可能只有一枚,琴酒也不会只把一个人的带在身上。
唐沢裕拇指与食指捏成环,小心翼翼地将另一枚戒指套在他右手,一场风波就这么心照不宣地过去了。
一天过去,这个话题终于被再次提起。吵架的事翻篇了,影响的余波却没有过去,唐沢裕的视角看琴酒,银发的男人像被训斥过的大型犬,呈现一种死不悔改的固执,和不知所措的局促。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最后先心软的人还是唐沢裕。
他很少说出这种解释性的话,还要剖析自己的心情,太羞耻了。
唐沢裕说完就顾左右而言他,脚尖在底下轻轻踹琴酒小腿:“继续。”
“除了公园,公共场所的功能还有哪些?”他张望着结构图,“……商场、剧院、泳池。这个玻璃幕墙里是什么,观景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