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每天出去的,就是这些‘微乎其微的收尾工作’?”
他是想质问这句话,想不到男人点点头,唐沢裕顿时懵了。
“真的。”琴酒说,“这次不骗你。”
看见那双明亮的黑眼睛里半带茫然,他忽然想在这时叹口气。
我希望你可以不用想……必须要做的事已经完了,你只用享受一切,没有忧患和恐惧。
我希望你闲下来,最好什么也不要做,可我也知道那不可能。
——只要一切还没有完全结束。
曾经他的心并不为谁而跳,冷酷,漠然,绝对利己。他天生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如果一直活在黑暗、无知与蒙昧中,也就算了。
偏偏他遇上他。
他因爱而获罪,由此自甘受苦,而他甘之如饴。
琴酒从衣袋里取出什么,推到唐沢裕面前。圆形的切面流光溢彩,碧蓝之心呈现出由粉而紫的渐变色泽,每一寸棱角都熠熠生辉。
对戒被精心保存在丝绒盒中,价值连城的宝石,却只是随意地揣在衣袋。
唐沢裕动作一顿。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他感到一种发自本能的强烈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