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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出去吗?还是……离开?”

他瞳色很深,几乎像不见光的墨绿沼泽,眸光足以让任何一个见到的人望风而逃。可惜这里并没有外来者,狭小的船舱里只有两个人,被他握在掌心的猎物沉浸在低落的心情里,没有察觉到眼前的危险。

琴酒用指腹按下去,感到手下的皮肉在用力下微微凹陷。他视线微眯,犬齿无意识磨了磨,慢慢俯下身,向那个方向凑过去。

唐沢裕忽然说:“我觉得我什么都不知道。”

刚一张口,他又觉得没什么好说的,于是牢牢地闭上嘴。这种欲言又止的姿态琴酒熟悉,那几乎是他标志性的、闹别扭的神色。

唐沢裕忽然不打招呼地把他的风衣拽下来,团成团塞进衣柜,又闷闷走开,盘腿把自己砸在床上。

琴酒无奈道:“怎么了?”

凉意从眼底褪去,银发的男人从门边跟过来。唐沢裕说:“我没有事。忙你的去。”

琴酒在身旁停住:“我也是。”

“哦。”

唐沢裕埋头看地板,过了一会又无意识卷了缕他的头发。琴酒的余光看他的手,先是食指拿银发绕圈,然后又开始编辫子,一下又一下。

他又换了一种提问的句式。

“之前,你去哪了?”

“……去处理一些事。”琴酒斟酌着开口道。

他对唐沢裕的情绪变化不明就里,于是尽可能模糊词藻,使回答语焉不详。想不到唐沢裕不依不饶:“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