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中纪虽然性子火爆不喜弯绕但却是一点就透的,道,“你想要借刀杀人?”
沈鸿中笑了笑,道,“囚徒困境,是最易滋生背叛与杀戮的炼狱,人为了求生总能干出太多意想不到的事情出来。”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密室四壁是彻底封绝了的生门。
沈鸿中只身站在了最上层的高处自上而下的俯瞰着里面的僵峙之局。
那是他第一次感受到,一种无语伦比的快感。立身于上位者的位置,手握着对底下蝼蚁的生杀大权,只看着那一只又一只卑切的虫子挣扎在了黑暗中为了苟活而不停的角斗,不停的厮杀。
俯瞰之下,那蝼蚁的生死尽只在他一念之间。
他不再是那个有着一半贱婢血统受尽他人嘲笑与轻蔑的存在,他是可主宰这些蝼蚁命运的王!
他是可以接掌父亲遗留下来这一切的新王!
“……”
“你觉得单凭你一个女人就能杀了我?”柏远山微笑,神色温儒依旧。
抬起了剑,剑锋直指向了他。
白刃正映着他的身影。
仲藻雪面容不改指剑,道,“沈蒙在被我踩在脚下直至踩断了鼻梁骨的时候也不曾想过自己会那般的死在了我的手上。”
柏远山笑了笑,说,“你怀杀入王府,藏的确实是极好,沈蒙纵使一开始知道你别有目地,但也怕是万万想不到你的这个别有目地是他的这一条性命,毕竟有亲王皇胄加身,荣华富贵盘倨,这世间少有的人会放弃唾手可得的锦衣玉食不顾,去做一个满手血腥的刽子手。养在笼中的娇柔金丝雀,谁又曾想像过它竟然会渴望像苍鹰一般翱翔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