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柏远山负手于身后而背,抿笑道,“只是纵有凌天之志,这金丝雀终归是金丝雀,如果真的以为自己是能一飞冲天的苍鹰,判断错误了自己的本性,追求不切实际的东西,好高骛远的话,可终会因为自己的不自量力而付出代价。”
言罢,他覆手而立,落袖间祭出了自己的佩剑。
“锵!”
立剑下。
是一把系着远山青黛穗子的文士剑。
仲藻雪听到这里笑了笑,道,“柏先生这一点确实没有说错,不自量力,自以为是,的确是会付之惨痛的代价。”
柏远山抬头望着她,神色依旧温儒的说道,“我不曾跟女人动过手,但仲娘子既然开口想要试我的锋芒,我却也不敢有推诿,只是君子有怀道六艺,不敢争先,还请仲娘子先出招了。”
仲藻雪举起了剑正对向了他,僵峙之间却也不再与他多浪费一句,提剑引身直往他面门刺去!
柏远山轻巧的微微侧身。
也不抽剑。
而是走转几步,绕身间灵敏的避开了她的凌厉攻势,冠发高束,他侧身堪堪见着那一把剑刺向了自己的面前,旋而又一转削去了喉颈命脉的地方,可谓是无一招不称得上狠辣非常!
沾了杀意的人,在经过了血腥的洗礼后的那一份狠戾总归是与常人不同。
但即便是如此,柏远山却依旧游刃有余,不仅没有急着抽剑出鞘,甚至在退步间背后了一只手,看似恭谦的温儒之下是一片轻屑与蔑然。
那剑锋走得凛冽非常。
他折首,只以指轻然的扣住了那一柚白刃屈指而弹。
“锵!”
剑身震嗡,传力之下竟然有震麻了她握剑的那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