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我想去做乐伎的……”
说到这里的李曼婉已是泣不成声。
坐在那堂的刘能握着手中的狼毫,付书之下不免叹了一口气。
祁青鹤没有说话,小轩窗的光色正打落在了他的发冠上,蒙着一层微微的浮尘。只看着他敛下了眸,辨不清他心中在想着什么。
“带谢承安过来。”半晌,祁青鹤道。
“大人。”刘能持笔的手一顿,随即站起了身,道,“李曼婉确系是谢承安的家伎,按律,非犯,一切皆由他谢承安惩处。”
祁青鹤望向了刘师爷。
刘能道,“将李曼婉扔进牢狱受刑,至沉水溺毙,是谢承安亲口所求。”
“如此所求,你们允了?”
“因为李曼婉确实向谢承安动了手,且下手不轻。”刘能道。
不等祁青鹤开口,李曼婉嘶声哀道,“我不想的,我真的没有想伤他,大人!我实在是没有办法,我那日已是差点就被他打死了,大人!”
“咚!”震尺陡然一拍案牍,惊得空气中的浮尘都为之一跳。
立墙的女卒齐力一柱矛棍。
狱室中一时止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