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没说出口。
南榕没等到他出声,于是发问:“……什么?”
“没事了。”浮士挂断了通讯。
他感觉到了一种酸楚,从心脏蔓延开来。这是缺失很久的感觉。
这导致他开始出现一种窒息感,越来越严重。他踉跄地走出航行舱,蹲坐在一旁,看着飞船设备上的灯光闪动大口呼吸着。
直到有所缓解的时候,浮士将剩下的信取了出来。
这一晚,他靠着航行舱的外壳,像是寻找一种情感依托般的,把它们全部一字一句地读完了。
“第五份花种是风信子,需要你埋在月球,亲爱的导航员。月球的土壤已经可以种植农作物,不知道现在,有没有适合花种的地方。
“月球是人类太空旅游业最发达的星球,也是最早被开始改造的星球,它目前的居住区跟地球上的已经没什么两样了。
“之前南老是在我耳边提到‘度蜜月’这个词。导致在我潜意识里形成了‘婚礼去月球是天经地义的’这样的观念。
“我们是去月球度假的。可我忙习惯了之后,总觉得要有一些任务在身才能缓解我的职业病。于是出发之前领了一个研究课题,关于月壤的改造环节的。我以为需要我做的很简单,可是任务量远远超过了我的想象,这导致我到达月球的一个星期里,都在跟土壤打交道。
“不落不是那种会让我从土与他之间二选一的人,他还会陪我一起去实验园,帮我收集样本。但我仍旧能隐约地感觉到他的不满。
“我还做了一个很蠢的决定:我怕凌晨与半夜的实验会打搅到他,在我们订双人房的旅馆里,重新开了一间临时的房,就在他的旁边。不落没有多说什么。后来我发现这个分房的措施有点多此一举,因为不落仍旧会等到我平安回来的时候再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