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是我做错了。明明说好的二人度假被这些多余的任务所占据,这和爽约没什么两样。
“旅馆前台是个很外向、热情的小姑娘。她喜欢在工作期间观察来往的顾客,有一天她告诉我:‘先生,您的伴侣今天找我说明了想要退房的意向。原谅我的擅自猜测……那位先生是您的伴侣吧。’
“她念了房号。我说是,不解地问:‘他有说原因吗?’不落没和我商量。
“姑娘的眼睛眨了眨,说:‘大概是这里住腻了?那位先生还询问过我,月球有没有其他地方值得旅行。’
“我说:“……这样。”
“她叹气说:‘您也太忙了。’
“送花的快递员打断了我们的谈话。前台姑娘眼睛亮晶晶的,她说失陪一下,她需要把那簇鲜艳的红玫瑰给客人送上去。
“我和她道了谢。
“我想去问问不落的想法,但是他不在。他回来时说,他去和定居在月球的大学同学的聚会了,这些天大概还会去。
“我看着他的脸,有些愧疚。我想几乎把度假计划交给了月壤的我,是最没有资格阻挠他去娱乐的,犹豫了一会儿,跟他说道:‘那……玩得开心。’
“我并不开心,我后悔申请了这繁琐的任务。可工作性质不容许我烦躁和半途而废。
“我偶尔会客观地思考:对我而言,事业不容置疑地是排在个人前面的,爱人也是。但他们两个究竟哪个重要。
“我认为是不落。采用反设法,如果我失去了部长的职位,我仍能以其他的方式服务太空,这并不会给我造成什么挫折。但我无法失去不落,他是独一无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