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要试试吗?”眼前少年的语调轻快随意, 听起来像是快乐的蝴蝶扑闪翅膀。
“试试。”
就当作是普通商人间的验货好了。
姜白敷衍至极地点了点头。
“姐姐, 抬头。”冰凉的指骨蓦地挑起来了姜白的下巴,略显粗粝的指腹与此同时也蹭上了姜白的嘴唇。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过猝不及防,当姜白视线调转在阮逢年脸上时,便看到他的目光是那么专注地落在她的唇间,昳丽的眼尾流长。
他就像是一只忽然变脸的乖乖狸奴,忽而从躺着露着肚皮的顺从,骤然翻了个身,调转成进攻者的一方了。
只是他真是在专注地替姜白抹魔梅。阮逢年的注意力此时全在姜白的下唇上。刚刚抬起她的头后,也没有再去触碰她一二。
更离谱的是,阮逢年那另一只手居然是护在自己那随着俯身微微敞开的领口。骨节分明的手就像是生得正好的竹节,色泽则是温润如玉,然后压在他脖颈间起伏的锁骨之上。
少年郎冷白肤色的锁骨,好像都给他自己这指腹一压,压得泛起来了瑰丽的红色。
不是,谁教他这么遮的!
不知道什么叫做“犹抱琵琶半遮面”吗?
姜白的心跳停跳了一拍。
她怎么有种对自己养大的孩子起坏心思的错觉。该死,这变质的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