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定是错觉,错觉。
姜白强制自己冷静下来,她从自己的腰间摸出来自己的水镜。
水镜除了可供修士们之间进行传音以外,也可以作为镜子来用。
阮逢年看着姜白,看着她冷着一张清丽的小脸,纤白的手执起一面水镜,而后抬眸揽镜自照。
姜白的容貌原是清水出芙蓉般的清丽,只是她鼻梁上有一点小痣,便点得她添了些妩媚。为了方便在后山练剑,她依旧是束着自己细软鸦青长发,衬托得她皮肤愈发清透白皙。
刚刚阮逢年抹的魔梅色泽便在她唇上晕开,嫣红渐变如涟漪荡漾开,这盈盈可爱的模样,将姜白整个人晕染得更俏生生了。
阮逢年看着姐姐揽镜自照,脸上分明冷漠得要命,不带一丝多余的表情,那花骨朵儿似的耳朵耳尖却弥漫开来了绯红。
倒显得像是红色的花骨朵了。
姐姐,好像身高比他矮上一截。阮逢年后知后觉地想着。
姜白则是余光不住地看向阮逢年,看着他那护在胸口的手不小心蹭开来了自己前襟繁复的盘扣,再看着他自己那手指将盘扣再系了上去。
“姐姐?”
毒美人阮逢年哪里知道姜白脑袋里在想些什么,他只是很诚实地抬手,指了指姜白的耳朵:“姐姐,你的耳朵红了。”
被忽然这么一戳穿,姜白神色复杂地看着阮逢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