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怎么回事?”栾玉质问她。
许听晚傻了眼,别来问她啊,她也想知道怎么回事。
裴竞序解释说:“她要改的方案正巧是我们公司的项目。”
栾玉心领神会地接上:“她是不是又想让你帮忙写东西了?从小就这样,寒暑假作业拖到最后几天才写,来不及了就缠着你帮她一块儿写。”
“我没有。”许听晚矢口否认道:“您这是什么刻板印象?”
她递眼神给裴竞序,希望眼前的人能开口解释,显然,裴竞序并没有这样的打算。他不仅忽视了许听晚传来的信号,还直接坐实了栾玉的猜想:“没事阿姨。时间还早,我上去帮她看看。”
许听晚直接愣在原地,她敢保证,在方才跟裴竞序单独相处的十分二十五秒的时间里,她除了对他进行控诉外从来没有发出过任何请求。
从来没有!
可栾玉不信她,并催促她上了楼。
这套房子是复式的设计,书房在二楼。
很是奇怪,这分明是她的家,眼下裴竞序却反客为主地走在她前头,轻车熟路地走到书房门口,摁着门把手,下压,随后将门推开一条小缝。书房内没开灯,光线昏昧,他侧身站在书房门前,让出半条道,让许听晚先进去。
然后才不紧不慢地将门阖上,伸手开灯。
橙黄色的吊灯笼罩在他身上,他跟在许听晚身后,看着她在书桌前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