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钟溺下意识呢喃。
“你现在喝不了。”单希珩说。
他似乎对于钟溺的醒来并不意外,在钟溺出声后,单希珩手心翻转,快速收起手里一直把玩的东西。
钟溺清了两下嗓子,又问:“我进入分化期了?”
钟溺不蠢,如果说当时在浴室头晕脑热自己一时没反应过来,那么现在她看见自己此刻躺着的“病床”构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十年前,她也曾看过别人躺在这样一个玻璃盒子里。
她以为对方死了,悲伤欲绝还把正处于分化期的oga病人哭醒了,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我睡了多久?”钟溺问完这句,紧接着下一句便是,“哥哥呢?”
这样的对话,短短半年内在钟溺与单希珩之间至少重演过三次。
单希珩面上没什么特别表现,只说:“二哥有事。”
单珹有事?
连她分化期了,哥哥都不来看看她吗?
钟溺心下微微失落,又听单希珩起身淡声道:“我去叫医生。”
随后,钟溺眼睁睁望着单希珩转身出门,并且在那之后再没有回来。
盯着对方高大的背影离去,钟溺有一种错觉,来渡城不过短短几天,单希珩好像瘦了许多?
一大帮医生涌入钟溺的病房,为刚刚苏醒的钟溺做了一系列身体检查,又如潮水般很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