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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溺目光直愣愣地看着不时经过病房门外,一个个来来往往的陌生身影。

她的病房里一瞬间安静下来,没有陪护、没有探病人员、连呼吸声都只有她自己的。

单希珩在避开她。

钟溺清晰认知到了这一点。

医院病房中明明有呼叫铃,单希珩却舍近求远选择了最原始的方式出病房找医生。

钟溺从单希珩的神色上看不出半分破绽,对方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冰山酷哥脸,自钟溺醒来到他离开,一切都显得那么和谐正常。

可就是这种太过正常,太过和谐的相处对话,让钟溺敏感地觉察出了一丝平静下的不同寻常。

钟溺进入了分化期。

一个被基因检测预报判定为“beta”,当了十八年普通人都没有分化的beta突然进入了分化期。

单希珩“平淡”的反应实在太过奇怪。

从钟溺醒来,钟溺一共问了单希珩四个问题。

除了分化期这么一个显而易见能得出答案的废话问题以外,单希珩在这些提问之中只选择性回答了钟溺一句,单珹有事。

在那之后,单希珩便以找医生为理由直接离开了钟溺的病房。

为什么呢?

钟溺问的那几个问题都是非常寻常普通的话题,钟溺与单希珩十年朝夕相处,对于单希珩的脾气性格非常了解。

单希珩这人根本不屑于说谎,通常情况下,只有在他本人极度不愿面对某个事情,又或者厌烦某些东西的时候,他才会做出这种“逃避”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