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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绩已在,为今之计是养好殿下的身体,留待长时计议”

身边却多了一个声音:“他倒还不如就此病死了。”

常长安猛地一惊,几乎站起身来,转头却不等再观察这幻境片刻,便被拽出梦去——

他原以为那红衣女将与澹台衡本该是一伙的,但他们若真同心同力便该让他看完这幻境再出去,虞宋却直将他拉了出来:

像是不管他是谁都休想打扰澹台衡的休憩。

可也只是妄想罢了。

常长安头晕脑胀,立在虞宋身边,瞧见自己还在房中,便知虞宋没能成功,正想开口,本该被他代替的慕容先生动了。

常长安瞳孔猛地一颤!

慕容申:“纵北卫军败,北狄也已撤兵,秦可休养生息,好景可图,不是吗?”

“何况殿下如今虽然被废,但仍是秦储中嫡长,皇天之下,除认陛下,便是公子可令万民信服。公子哪怕不珍重自身,也该珍重秦室唯一嫡储这身份。”

“留待日后,以备大用。”

澹台衡病得十分厉害了,从他面色便可看出来,他本幼时清修就孱弱,后来虞宋拉着他纵马骑射,哪怕不似武将也不该清瘦至此。

但他指腹都白了。浑身上下毫无血色,像是血已在这噩耗里全部流进了。可他怎能退却。

他一闭眼便是阿虞浑身染血倒在疆场上的身影,是万里血漂,澹台衡猛地收紧手指,躬身咳嗽起来。一群人围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