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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齐正:“是,殿下幼时虽然因栽进过冰湖里落下了痼疾,但如今身体康健,早好全了,自是不怕的。”

澹台衡只轻轻地望一眼齐正,齐正权当做这全然不是威胁,乐呵呵地进帐,待楚帝坐下后便告起状来:“咱家还和陛下说了,这样不是故意惹殿下生气么?只是还好隆冬大雪,街上倒无什么行人,也是没什么臣民敢见着陛下如此锦衣华服,便投陛下所好的,再说朝野上下,谁人不知,殿下和陛下都是一模一样的性子,最不喜豪奢?”

澹台衡也看着君父。

他虽来楚,但鲜少以生人模样见人,也不可能用这么安静温和的眼神,看着楚帝。只是楚帝现在是他的父皇。

所以他被旁人如何说,也不曾见那日的恍惚迷失,他始终从容温润,有礼有节:“父皇节俭,我不过是受父皇教导,只是大雪绵延,州郡尚在筹备御灾事宜,父皇也要小心出行。”

他未加冠,但墨发不见散,只言语间有千尊万贵间好好培养起来的妥帖。竹也有不必强忍风雪,自蔓生直长的时候。

他这样安然,真叫楚帝到现在也无法说出话来。

“不然朝政谁来主持大局?”

虞宋话少些,却也道:“陛下是该注意身体。”她与楚帝并无什么君臣相得之情,谁都看得出来她如此是为澹台衡而说:

“如此瑞雪本将高照丰年,粮仓虽满但也该未雨绸缪,臣与太子殿下正好讨了一良策,晚间御膳,请陛下详听。”

楚帝想笑。寻常朝廷,哪有武将插手赈灾放粮之事,谨慎的储君,又怎会叫陛下知道他与武将交好,不写折子便如此上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