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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身侍女脸色一白,再看小姐,对她也是:“你也不用了。”便自己一个人登了马车,和车夫一道到了这天子脚下的一处茶肆。

她也不管侍女是否焦急慌张被吓哭,只坐在那,瞧见秦疏气色大好,不知这是因香火丰饶,只认真道:“你瞧着不太一样了。”

秦疏也说:“李小姐与当日也判若两人。”

李若盯着茶水:“当日我知云台寺有异,满心只想着如何寻出。”秦疏接道:“为家父争一争功劳,也争一份荫蔽?”

李若微怔,不料她已接着道:“你让我查的谢家,我也查了。”李若本想询问她是如何知晓父亲近况的,闻言下意识问:“我何时请你去查过?”

恰巧茶肆依托酒楼,在二三层,木梯之下女声婉转在唱,求父母容情,若是容不得情,便要与情郎私奔。

秦疏哼笑一声,婚事对于古代女子如何要紧,如何等同于一生所求这样的话,她是不会说的,她只求马甲香火。

秦疏拿起筷子摆在一个青瓷碗上,筷尖稳当,直对行宫方向。若是顺手,可以小携一两个她看的顺眼的人,也非不可。

“姊姊何不劳心去想。”

木梯上响起脚步声,在李若面前无有遮掩的秦疏也换了个称呼,女声却不似往日纤弱,没有力度,反而清雅舒缓。

“令尊官职有损,他们若真有真心,朝堂之上提携几下,也不会有何利益受损。缔结两性亲缘,便互相提携,这样的事还少么?总不会只因你们李谢交好,陛下便降罪了。”

毕竟姻亲左右,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皇家也不能免俗,何况是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