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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语调也轻慢,娓娓道来,听得人如浴春风,李若本就觉秦疏与寻常不同,听到此处,也也凝神。

因为谢家正是派人如此悄悄传了信,请她切勿为父亲被贬的事受影响,他们也是碍于声名不好施援,她才踌躇不定。

父亲却非说谢家有礼,如此也是应该的。

“反倒是从另一个角度想,他们不愿提携,此事就颇为奇怪了。”

李若手指一蜷,在秦疏循循善诱之后,终于心中有片刻清明,喃喃出声:“他们知父亲将有贬?”而且是大贬特贬,所以才明明定下了亲事,却连为父亲说句话,上门来拜见第二回 也不曾。

秦疏拿出拜帖,推至李若面前,轻声:“正是如此。”

剿除叛贼,本是小事。

楚帝祭祀太庙前便是在为叛贼四处流窜而楚军追逐迟缓而头疼。

澹台衡献策后,知道叛贼与海匪本属一脉,巢穴约莫就盘桓于临海边境之中,剿贼更是轻易如家常便饭。

可楚帝仍是为此事亲自去见了那被抓的叛贼俘虏,也亲自向海贼透露了澹台衡的消息。这是为何?

李若面色仍白,但拿着拜帖看时,身不抖嘴不言,瞧着十分镇定。一目十行扫完后,她抬头定定地看向秦疏。

因为楚帝也不确定。楚帝也不知道海贼会流窜到何州何府,何省何县,才能被一次性剿空。甚至,他放任海贼记恨澹台衡,想借此除去亡魂,本身就是一个讯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