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骆也稀罕:“若说澹台公子还可像往日一般与常人无异也就罢了,可如今陛下对公子上了心,我等却不能备下饮食瓜果”
不能叫君恩化为实质,叫澹台公子受益,有所感怀,这才是他最发愁的。
“而且澹台公子讳莫如深,将军到如今还不知他是如何殉的国。”
然而他还没说完,就有把守宫门的内侍仓皇跑进来跪下。
魏骆还以为陛下私来行宫之事被朝中大臣知道了,有朝臣来此跪请,心中暗道不好,等叫他起来回话,才知竟然是二皇子那又闹出丑闻:
“公,公公,二皇子又触柱了!”
且这回,是真正血流如注!
一而再,不可三,这道理楚帝也是明白的。且他这个孽子每次只晓得用这一招来强调自己皇室子的身份,他身为亲父,早已感到厌烦。
只是上一次徐国公嫡子来禁内跪述罪责全在他一人,楚文灼就打发了人回去没见,连徐国公都在凤凰台一顿好等。
此次他来行宫,朝野都不知,徐国公却已顾不上为君主遮掩,哭着来见了,足见事态严重,不见终归显得他不够仁和。
还似他真欲虎毒食子一般。
楚帝只好起身眉宇间拧成深深的山川。
若是魏骆在前,便知陛下这已是极度不耐,但二皇子被贬为庶人,也是陛下长子,宗人府到底还是不敢真怠慢。
当下陛下车辇回宫,二皇子也从宗人府带到了御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