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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疏只是笑笑。

等下人将屏风搬了进来,她才摸着其上的红珊瑚,对不知何时出现的澹台衡马甲道:“暗示得这样明显,他也该明白了。”

澹台衡与秦疏思维并行,互相了解,并不需回答:“二皇子昨日在宗人府触柱,魏骆将事压下的消息如今也已传到楚帝面前。”

秦疏看着另一个自己,意味深长:“牵肠挂肚,是交集的开始。”

即便是对楚帝这样的人来说,也是如此。

身为帝王,要对一个前朝之魂倾注真心实在不易,可若是他自己付出真心便不一样了。

珊瑚表面流光溢彩,顺滑如丝,在灯火之下磷光闪闪,好似琉璃。

秦疏摸着,看着上面映出自己外的四个身形,嘴角带出细微的愉悦弧度。

有怨才有解,怨解才会生信。

楚帝若是只能看见一个被他驱使的木偶,即便欣赏也会是某日得了一个趁手的工具一般。

要想让楚帝为他这个工具付出,是容易的。

但哪日要让他伤筋动骨,楚帝好不容易按下去的疑心便会再次升起来了。

再者,她若是将自己定位在工具,何不一开始就谋个天下第一谋士的身份?

她要的,是真正越过旁人,她某日入主太极殿,那高高在上的君王也只会高兴她夺位的一天,是不论再多方士出现,楚帝也不会想到寻第二个鬼魂陪衬。

真正不容易的,也不是付出,而是心甘情愿的一直付出。所以,她不介意再麻烦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