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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冥中像是一种宣告。

他从未逃脱过傀儡换命般的宿命。从未,真正做过留名史书的君王。他只是历史长河中只余祭文流传下来的一片残片。

连感人至深的文辞,都与他无关。

距离秦疏进宫后已过了几日,留心秦家婚事的几家都侧耳仔细地等着消息,想知道秦家到底得了什么好处,可一直没什么动静。

有几家便也按捺不住了,宴请秦樟,明里暗里贬损秦疏,又劝他为女儿寻一门比下有余的亲事,话不是为嘲讽弹压,便是为自己谋划。

秦樟虽然觉得厌烦,更多的却是忧心。

直到这日,终于有了圣旨,竟是钦封秦疏为郡主,可不跪君王也就罢了,封号里竟还特别赐了云台二字。

秦樟震诧不已,谢恩接旨后又惊又忧,只是还好婚事是不必担心了。除此之外,还有黄门搬来一箱箱赏赐。

赐了丝绸珍宝若干,加两柄玉如意并一展珊瑚屏风。

秦樟令秦保去喊小姐来,秦疏却听到通传,才倦懒疲惫地从床榻上下来。

索性黄门也随和,说云台县主不必亲自来谢恩,秦樟便由她去了。

紫鸢松了好大一口气,扶小姐起来,为她梳发髻时,笑着道:“小姐养好了些,怎么瞧着越发容易累了,才睡了半个时辰,怎么就眼睛都睁不开了呢。”

秦疏拿着珠钗,也叹:“我也不知我这是怎么了,许是瞻仰了天家威严,越发畏惧了。”

这是闺中,紫鸢也不怕主仆闲话流传出去,只为小姐配好首饰,悄声道:“那二皇子的婚事吹了才好,不然小姐这样的性子,如何能掰折过去呢。”

如今想起更是庆幸居多,更别说还得了那么多赏赐,只以为这是安抚的紫鸢心满意足。